繼2021年6月公布了部分食品中全氟及多氟烷基化合物（PFAS）環境污染情況后，美國食品藥品監管局（FDA）于8月底又發布了關于加工食品中PFAS污染的最新研究結果。

一、PFAS造成的環境污染問題

PFAS作為一類合成化學物質，具有優良的工藝特性，曾經被廣泛用于工業生產和日用消費品中。由于PFAS的化學結構中含有化學鍵能很強的氟碳鍵，因此PFAS在環境中難以自然分解，可能污染水源、植物乃至動物飼料，進而人類的健康。FDA從2012年起陸續開展了多種食品種類中PFAS的殘留情況分析研究，涉及乳制品、海鮮、瓶裝水、糧食、肉類等。

二、PFAS污染情況結果

作為FDA制定的總膳食調查計劃中的一部分，本次研究結果表明在167件樣品中，分別在3件樣品（罐頭魚、冷凍魚條和濃縮蛋白粉）中檢測到了PFAS環境污染殘留。其中在罐頭魚中檢測到全氟辛烷磺酸及其鹽(PFOS) 76ng/kg和全氟癸酸及其鹽（PFDA）72 ng/kg；冷凍魚條中檢測到PFOS 33 ng/kg和全氟壬酸及其鹽（PFNA）50 ng/kg；濃縮蛋白粉中檢測到PFOS 140 ng/kg。

雖然FDA在部分加工食品中發現了PFAS的污染殘留，但是該研究結果并不能準確反映出食品供應鏈中PFAS的整體污染情況。鑒于PFAS作為一類化合物的統稱，具體的組分種類繁多，FDA仍將據此進一步開展后續研究以評估PFAS對人類的健康風險。

三、食物中PFAS污染對健康的危害尚無定論

盡管有研究推斷PFAS在人體中蓄積可能與癌癥發生、理化指標異常和神經毒性等病變有關，但是FDA尚未將食物中殘留的PFAS與上述健康問題聯系起來。換言之，針對上述3種檢出了PFAS殘留的食品，FDA亦未提出應當避免食用此類食品的建議。此外，根據歐洲食品安全局（EFSA）的先前研究結論，雞蛋、魚肉以及畜肉是PFOS膳食暴露的主要來源。值得注意的是，由于PFAS項下的具體化合物種類繁多，即使FDA所開發的檢測方法可以檢測到十余種PFAS物質，但是關于PFAS的毒理學數據仍相當有限，目前FDA僅可針對其中5種物質進行有效的健康風險評估。

如上所述，美國行政管理機構對于PFAS的危害性在科學認知層面受到了一定的限制，但這未對相關法案的推動產生明顯影響。目前，PFAS行動法案（PFAS Action Act）已通過眾議院投票贊成，并于2021年7月22日報送參議院環境與公共事務委員會審理。若該法案得以最終通過，在聯邦層面將把PFOA和PFOS列入有害物質名錄，并影響如安全飲用水法案等其他法案的修訂。

本文作者：張旭晟，上海驥路律師事務所 中國毒理學會毒理學家 (DCST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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